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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争锋/张秦】好雨(22)

想结束幻境剧情所以强行加快了节奏,最后很乱很扯很狗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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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道人转世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江湖。与此同时传出的,还有溟沧终于要当众处置秦墨白的公告。
几名修士正聚在城楼下讨论这两则消息。他们出身小门小派,作为下宗勉强依附在玉霄门下立足;为了讨好上宗,之前江湖上找残玉找得天翻地覆时没少被派出去。如今忽然知道这消息,不由又是吃惊,又是叹气。
“这等事果然我们小门派就不该掺和。”其中一人抱怨道,“忽然支使人去找残玉找了好几年,又忽然告诉人大衍那魔头还没死!十六派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也轮不到我们管。”又一人叹了口气,“十六派的人从来没把我们这些小门小派放在眼里。你看,那姓秦的都犯下如此大过,不就是因为背后有溟沧这个靠山,才拖到今天都还没处置?”
“可惜这次溟沧也护不了他了。”另一人插嘴道,隐隐有几分幸灾乐祸,“私纵大衍那魔头的元神,隐瞒他转世的消息,还编造残玉这等传言搅得江湖不得安宁,哪一项都是重罪该死。溟沧再要护,还有什么脸做玄门第一大派?依我看,不如趁早让给玉霄。”
“大衍那魔头居然转了世!要是再像三百年前那样……”一人说着说着打个寒噤,“可要如何是好!”
“天塌下来总有高个的来顶。”却也有人不以为然,“十六派会不管么?再说,转了世也未必有上辈子的能耐,你看公告上说的,那魔头的转世现在不过是个二八少年,还能像上辈子那样兴风作浪不成?
“说的是。咱们就不必操心了。”那人点点头,“话说回来,三天后你们去不去梦去楼?按理各门各派都要派出人来的。咱们就算说不上话,就当去看个热闹,看看秦墨白那叛徒到底长什么样!也给玉霄助助声势,这回可要压着溟沧,再不能把这叛徒从轻放过了。”
几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都说秦墨白横竖逃不过一死。他们谈得兴起,不曾注意身后一个戴斗笠的人影低下头,匆匆走过去——他方才还停在那里,静静看了一会城门边上贴的告示。
这两天街面上到处是赶来泽城的各派修士,进出查验也严了许多。张元匆匆转过三条街,直到城北一个再破落杂乱不过的贫户区才暂时停下脚步——修士大多自恃高人一等,不愿出没这等地界。
他一拳砸在了这条死巷灰扑扑又阴潮腌臜的墙面上,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突突的痛,心里面也像翻江倒海一样乱。
肋下的伤口也许又渗出了血,张元却不想去管。就像他现在皱着眉头,死命地想假装自己不认识秦墨白这个人,不想去管他的生死一样。
可是还是疼。这疼不是他闭上眼皱着眉假装不存在不想管就没感觉了的。秦墨白和他之间的纠缠那样深厚,就算他现在心里乱成一团麻、伤口疼成一锅粥,咬着牙恨得想要逮住他那亲爱的师父恶狠狠问一万句凭什么,也不能真的撒开手。
张元心想这轮不到十六派来管——是死是活,上辈子这辈子,都只是他们俩之间的事。
于是几乎一瞬间下定了决心。张元略抬了抬手,清鸿剑丸一声欢悦的低啸,绕着他的手背起伏弹跳。感受着和法器之间的心意相通,他暗暗点头,闭上眼,脑海中有无数剑诀流水一样翻过去,不用费心记忆,便熟稔得仿佛烙在他每一根指头。
清鸿剑上一辈子陪他血战到最后,前不久又将他自冰冷的龙渊大泽中拉起来。张元翻手收起剑丸,嘴角略略一抿,心中近乎悲壮地想,就算秦墨白不要自己了,这一次他的手中,还有剑。
不知道秦墨白还会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对他说,是在梦中还未醒;但有那么一刻张元却是真真正正有些希望,一切不过是幻梦一场,终会到头。

七月初三,梦去楼。
自四面八方赶来的江湖人挤挤拥拥站在楼前空地上,许多人也许并没有收到请柬,却不妨碍他们想要来凑个热闹的心思;真正有资格被邀入楼中就坐的,只有玄灵二门十六派派出的弟子。
据说午时三刻,十六派就要派人出来宣读对秦墨白的处置。于是楼外看热闹的人猜的猜赌的赌,刀镬斧刑,怎么个死法才解气;还有道将那叛徒裹了去塞北海眼岂不合适,引得不少人拍手叫好。
张元低了低头,自他们旁边挤过,闻言只顿了一顿,在斗笠下狠狠瞪了他们。
他的手在身侧攥成了拳头,动一动就觉得心惊肉跳。
梦去楼就在眼前,然而十六派的门人将四周把守森严,楼里楼外,几如天堑。
张元紧紧盯着眼前的龙潭虎穴,眼神慢慢从炙热降到冰冷;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发现两手攥得太久,现在却因一点隐秘的紧张和兴奋而微微颤抖。
不畏浮云遮望眼,千山我独往。大衍道人的眼中,从来只有乾坤日月,天地大道。
清鸿剑丸在他的身边振颤,张元抬手略作安抚。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人——上一世和这一世,他与秦墨白,与十六派的恩恩怨怨,终究要来到这一天。

张元一步步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梯,一步步踩着血的印迹,走上第五层。
他本以为第五层应该有最森严的戒备,可是当他踏进去,发现那里令人意外的空空荡荡。四面纱帷静静垂下,一丝风都不曾惊动。
那块“庄生晓梦”的匾额下静静站着一个人,背对他,手中有剑。
张元看到那背影不由屏住了呼吸,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幻影——那分明是秦墨白。
一个从头到脚齐齐整整穿着溟沧服饰的秦墨白。
“你来了。”秦墨白听见了动静,转过身来,冲他点点头,好像只是打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招呼。
“为什么……”张元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他忍不住想问,“为什么是……你……”
秦墨白说:“我等的一直是这一刻。”
张元几乎要咧嘴笑了:“一直……你一直等着,就为了亲手杀我?”他看向秦墨白手中的剑,认出那就是上辈子狠狠刺进他心口的一把。
秦墨白沉默了一会,道:“我不得不。”
“我要你醒来。”秦墨白说,“我能做的只有要你明白,在这里一切不过都是假的——生死,轮回,你不是张元,我也不是你师父,上辈子也不是那样——你能明白吗?假假真真,轮回不能斩断,只能跳脱,跳脱出来,便指向一个根本来处,我就能带你走了。”
“我别无选择。”秦墨白缓缓拔出剑,“由生入死,由死向生,轮回因循往复,相连不断。我们唯一的机会,只有生死之间那一刻。”
“抱歉,原本一切在上一世就应该结束。”秦墨白垂下眼道,“上一世是轮回幻境的开始,是最好的机会,你也最容易想起一切,如果我能更小心些……”
张元的额头上冷汗涔涔,僵然立在那里,巨大又强烈的冲击在他脑子里炸开,几乎瞬间模糊他眼前的世界。秦墨白静静抬眼看向他,眼光里隐然带着一丝悲悯。
“骗子,骗子……”那悲悯的眼光几乎叫他发狂。张元猛地捶打自己的脑袋,眼睛瞪得通红,望着秦墨白说,“你只是想杀我,只是想杀我罢了!和十六派那些人没有分别!”
“你领了十六派的命令来杀我!你只是要杀我!”他粗重地喘着气,“杀了我十六派答应饶你不死么?你、你只不过怕死,所以要拿我的命来换罢了。一定是这样,就是这样,哈……”
“那不过是因为你我身在梦中。”秦墨白叹道,“张……衍,身不由己,这里一切都是假的,我说我要带你走,却从来是真的。”
张元晃了一晃,忽然惨笑道:“什么是假,什么是真?你在这里,我在这里,难道就不是真——说到底,你的眼中从来没有过我罢了。”
秦墨白语塞了一瞬,方道:“你就是你。”
张元垂着头站在那里,看不见脸上表情。秦墨白慢慢握紧冰凉的剑柄,将它最锋锐的那一端抵在少年的心口。
“其实我在残玉里见过这样的片段。”少年忽然轻声说,抬起苍白的一张脸来,笑了笑,“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这是一个梦,醒来,我终究要归去别处……哈……”
秦墨白深深地看进少年的眼底。
“我只是……”
“只是不愿相信……”
“只是……不想醒来罢了……”
少年忽然眨了眨眼睛,冲他撇撇嘴,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笑来:“要记住我啊,师父。”
张元向前倾了倾身体,撒娇般地张开一个怀抱,胸膛却狠狠撞向抵着他皮肉的剑尖。

梦去楼上响起了钟声。
白光冲天,像亮眼的火焰,烧掉迷雾和迷雾中盘亘纠缠的因果。
法阵外也许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也许有憧憧人影,却终于成为虚浮的幻影,像潮水一样渐渐褪去。秦墨白静静地垂着眼,双手掐着法诀。
终于连他怀中的小小少年也要像万千星辰的碎屑一样散去。
秦墨白抬头看了看,轻声道:“再见。”

梦去了。
而在梦的尽头,他们还会相见。



tbc.

简单来说秦掌门在幻境里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不违背幻境剧情下制造自己动手捅醒师兄的机会。因为轮回连续不断,只有生死乍分那一霎才是唯一的机会。但如果别人来捅,他死了,就直接进入下一世轮回了;而如果上来就直接捅,对方想不通为啥挨捅也一样没用。大衍道人是幻境里的第一世,掌门大概由于刚来没把握好度,最后周阳廷他们这些幻境人物冒出来导致功亏一篑惹……所以这一世掌门谋划得更隐秘,一点一点抖出来,让小少年先发觉这一世是虚的(他不是他,是大衍道人),然后再留下了跟上一世结局有关的关键线索来唤醒,让他发现连上辈子都是假的。
然后小少年不愿意相信是这么个情况,他觉得就算是假的是梦又怎么样啦,反正你在这里我在这里就是真的呀。但掌门还是那么想叫醒他,所以他很伤心,觉得原来你眼中一直没我,有的都是外头那个张衍……哎哟反正我写的很扯,不符合逻辑前后混乱的话请打我(T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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