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野风

最后一点尾巴，强行自圆其说，纯粹瞎编乱造，请尽情抽打我> <

所以都是因为爱！向掌门和师兄比哈特！

以及我果然不适合开坑T^T 以后还是专心放飞脑洞写点短的就好……

尾声

溟沧，上极殿。

山海界中多雨，纵然是约略春深的时节，肆意泼洒的雨水却透着股洪荒野性的意味。白花花恍若天河倒灌，在大殿金瓦之上冲彻叫人发闷的轰鸣。

一夜过去，雷声渐息，暴虐的雨水势头缓和下来，混着先前瓦上积存的雨水，顺脊线倾落，落在檐头下的台阶，淅淅沥沥响在青石砖上。殿内薄薄缭绕的乳白色香烟亦将散去，铜莲花香炉里积了一层半冷烟灰，偶有点点暗红火星，半死半生，似明似灭。

秦墨白和张衍几乎同时睁开了眼。

张衍寻目向玉台上望去——秦墨白在那里，一样的羽衣星冠，面目俊秀，垂眸淡淡。他顶上的星河法相流光熠熠，波流涌动，潮声溅溅。与殿外的雨声一起，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沉闷又悠远的回响。

只他与秦墨白二人，这回响似也重重叩在心上。

再将目光移向面前条案，那里数十枚新得的念种齐齐整整排列。张衍不由点点头，望向秦墨白感叹道：“虽多波折，这一回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在小界中以虚养实，以真致幻，蕴一缕奇气从而祭炼得到念种，是从晏长生那里得来的法子。这一次为征伐钧尘界备战，张衍与秦墨白商议着偶然提起，一致认为念种在斗法中或有出奇之用，可以做些准备。但以晏长生的法子得到的念种，要用在洞天真人以上的较量中效用犹嫌不足，唯有到达他们这一境界的以自身神识亲自蕴养出来，才或可一用。

于是张衍回忆自己借轮回砺养分神的法子，略做了改进。他与秦墨白先借念种布开一方天地，化出人间日月，再将自身神识投射进去，等若入了幻境之中。神识一旦进到幻境，便自发从心，一个念头便可衍生千千万万际遇，化演无穷之变。而为避免两人深陷其中，二人亦留了一缕心念——在这方天地中相会时，幻境承载不住他二人的宏大之力，便离抽身归去不远。

如此方得到这数十枚念种，威力自然可以想见。

只是张衍也不曾想到，这幻境之中假假真真，际遇如此斑斓。尤其当他遇到秦墨白后，那一程令他颇多感慨。都道一念化大千，幻境之根本亦在从心生衍，他确实十分好奇掌门真人年轻时候的事，甚至有过念头，为自己无缘参与得见而略略遗憾。

如今却也算了结心头一桩憾愿。

他听秦墨白叹道：“与太昊、元阳、南华几位道友去猎那妖虫，不曾想还有重翻这等旧事的一天。”

“虽是旧事，想来也有几分新意。”张衍道，低低一笑，“无论如何，于弟子而言乃是新鲜。”

掌门微微无奈地觑他一眼：“竟有何得意的？”

张衍一哂。他把一半的念种丢进袖里，起身望了望殿外道：“哪里。弟子只是在想，真是一场好雨罢了。”

掌门揉了揉微倦的眉眼，听他这么一说似也想到什么极有趣味的事，终是把头点点，低声笑了。

END.